槐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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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至文苑槐花落时张军堂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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槐花落时

文/张*堂

当春天的各种花事一一谢幕之后,凄风苦雨便来收拾这春情泛滥的舞台。把憔悴不堪的红靥粉瓣吹落枝头,零落成泥,冲进沟渠河塘,送入鱼虾之口,然后让蓬蓬青草把这些凄迷伤心的故事尘封。最后,留给那些痴男怨女们绵长无尽的怨恨。还好,和暖的熏风送来了或红或白、香甜的槐花。

暮春时节,正当槐花盛开,那满树满坡,漫山遍野的槐花一时间开放,远望如雪,香甜的花信风氤氲而来,扑鼻芬芳。风中送来的还有嘤嘤成韵的蜜蜂和翩翩翻飞的蝴蝶。槐树速生,枝繁叶茂,串串花穗似碎琼乱玉,悬挂枝头。初生如米粒,稍长似菱角,盛开如粉蝶。车行林中,如泛舟雪浪谷,人行花丛,似入香雪海。下得山来,口鼻留香,襟袖亦染香。香甜的槐花,成为饯别春天最时鲜的春宴。

槐花虽繁,花期却短,三日槐米,两日槐角,半日花开水上漂。特别是煦暖的艳阳高照,晴烘的暑气悄临,午后的熏风掠过,传情的蜜蜂采顾以后,那俏薄娇嫩的花瓣便被榨干了水分,任花蕊迅速膨胀,恣意发育,长成果荚,皱缩萎干的花瓣随风飞扬,化为尘土。

槐花落后,不是所有的花序都能结荚成果,就像生生不息的人类,不是每个婴儿都能长大成材。在槐花飘香的季节,由长怀先生发起倡导的“槐林笔会”已经举办了第十二次。回首这一纪,聚拢了几多文人雅士,催生了多少文学报刊,出版了多少文字,培养了多少文学新人,又圆了多少人的文学梦。槐花落了,春天去了,长怀先生也走了,当初绽放枝头的红红白白的槐花散发过馥郁的芬芳,如今是否都结荚座果了?恰巧长怀先生的家就在槐花村,他生于斯,长于斯,又安眠于斯。

每年暮春初夏槐花盛开的季节,四声杜鹃那声声不歇的“算*算割”便是他的英*蜕化为鸟,夜夜鸣唱。算*算割,不要等熟透了才动手,一夜风雨会让你颗粒无收。时不我待,命不由人,无论何事,应惜当下。

十二年是一个生肖轮回,生肖本是用于纪年的一套符号,是古代天文历法的一部分,后来被阴阳五行观念所浸染,成为民间宗教信仰的一部分。所以“十二”在传统文化中便有了特殊的意义,要趋吉避凶,消灾免祸。也许这只是一些无稽之谈,但于人而言,六年是一个人生的阶梯,到六岁是童年,十二岁便是少年,到十八岁是青年,到二十四岁是英年,到三十岁便是成年。“十二”也是人发育过程基本完成的第一段。此时已经具备了作为人这一物种的所有生物特性。从此开始更高级的学习和发展,步入完善人类社会性的一步。“槐林笔会”走过了十二届,应该从此走向更成熟。

作者简介:张*堂,供职于教育局工会,中国民主同盟周至工委主委,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、周至县作家协会理事,《二曲文学》总编,周至县李二曲关学思想研究会常务理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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