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爆红4年,月薪2千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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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:大咸/本文转载自:最人物(ID:iiirenwu)

在诗人中,范雨素最喜欢杜甫。

她提到律诗《又呈吴郎》。诗里,杜甫请求吴郎拆掉篱笆,不要阻挠隔壁的孀妇来打枣充饥。

“堂前扑枣任西邻,无食无儿一妇人。”“已诉征求贫到骨,正思戎马泪盈巾。”

在一些名家眼中,这首诗用词平白,宛如话家常,是杜甫律诗里的下乘之作。《读杜心解》说它:“若只观字句,如嚼蜡耳。”

而范雨素说,她从中只读出了一个女人的苦难,她心生怜悯。

范雨素似乎就是诗里的那个女子。她一生随着时代的波流起伏,横冲直撞,独自生活在北京的城中村里。一句“贫到骨”便道尽了她的一生。

只是诗里的女人又将自己的故事写成了“诗”,她的“诗”火了,女人被灯光追逐。

她在自己的门前竖起篱笆,将名利和争议都拒之门外。

故事常常在这便落下帷幕,人们以为她已经脱离困苦。而现实不是排折子戏,4年来,范雨素一边干着体力活,一边坚持在她的“桃花源”里写作。

如今,她决定再捡起打枣儿的杆子,为了孩子。

6点,伴随着狗叫声,皮村从沉睡中醒来。范雨素锁好家里的门,走出院子。她在路边的包子铺买了豆浆和烧饼,跟随着从四处涌出的人群,脚步紧促。她将乘坐路公交,去到位于顺义区的雇主家中,从7点半到12点半,做5个小时的家*活。之后的时间是她最喜欢的,整个下午,她都能呆在自己10平米的房间里,屋里只有一张床、一副桌椅、几件衣服和几千本书。她在这里读书写作。▲傍晚时分的皮村图/大咸皮村处于北京朝阳、通州、顺义的交界,近于北京的最东边。这里没有高楼,四处都在施工,风一吹便卷起了沙尘。皮村距离首都国际机场很近,每隔两三分钟,便有一架飞机从皮村上空划过。网络信号时常中断。飞机的轰鸣声,足以遮盖人们的交谈。在这里,本地村民只有余人,但有着2万以上的外来人口。各色各样的人中,打工者居多,也有住在京郊的富人。离皮村2公里的地方,便是一家著名的国际学校,学费超过7万/年。范雨素在皮村生活了近10年。在外人看来,范雨素的生活枯燥而孤独。她平时一个人住,小女儿在河北上学,一个月回来一次。院子里住着十几户人家,卫生间是公共的,邻居都是老实厚道的人。她与周围的人保持着友好礼貌的距离,平日里,邻里之间谁也不敲谁的门。若是遇上熟人,相互间也只是点点头,聊不上半分钟。范雨素觉得,人人都生活在自己的圆圈里。“你看像我这样的人,这一辈子除了穷困潦倒,别的什么麻烦都没有,我喜欢一个人待在这儿,有大量的时间可以看书。”她说。在许多人的想象中,范雨素已经离开了皮村。她或许出了书,但反响不振;她或许靠着名声,四处演讲走穴,赚得盆满钵满;最不济,她或许给杂志写着专栏,靠着稿费补给生活。而实际上,范雨素仍过着和从前一般的日子。因为写作,她放弃了育儿嫂的高薪工作。她做着家*“小时工”,每个月赚两三千,元供小女儿上学,元交房租,剩下几百元当作自己生活的成本。“没有存款,但是够花。”而今,范雨素正在考虑重新做回育儿嫂,她早已萌生了这个想法。育儿嫂一个月能赚六七千,吃住都在雇主家里,能省去自己这部分的开支。但全天的工作,就意味着她要放弃一部分写作时间。范雨素乐于清贫,重新做回育儿嫂的原因是,她想攒钱给女儿买个房。在一篇文章里,她写道:“太阳升起,太阳落下,太阳照常升起。我们活着,我们挣扎,我们照常活着。”范雨素几乎不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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